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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沂罗庄算命比较准的,小说《兰陵缭乱》中,大师给女主算命的那一段在第几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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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兰陵金有才长大褂黑皮鞋算命啥意思小说《兰陵缭乱》中,大师给女主算命的那一段在第几章湖北地区 戒淫辞

答案:姑苏兰陵金有才长大补黑皮鞋算命,是一种民间流传的算命方式,通常是通过姓名、生辰八字等信息,结合八字命理学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走向和性格特点。

解释:姑苏兰陵金有才长大补黑皮鞋算命,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民间算命方式。据说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创,主要是通过八字命理学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、财运、婚姻、事业等方面的情况,以及性格特点等。具体算命方法是将姓和名分别转换成五行,再结合出生的年、月、日、时等信息,进行推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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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展:除了姑苏兰陵金有才长大补黑皮鞋算命之外,还有很多其他的民间算命方式。比如说,摇卦、抽签、看相、起名等等。这些算命方式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适用范围,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相应的算命方式。但是需要注意的是,算命并不能完全预测一个人的命运,更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。我们应该珍惜当下,积极面对生活,努力改善自己的命运。

是第一部第38章阴谋那里的。章节内容如下:

『38』第一部第38章阴谋

入了秋之后,皇上的病稍稍有了一点起色。就在这个时候,宫里忽然传出了有鬼的传言,一个姓赵的尚书令史说他在邺城看见文宣皇帝高洋、杨愔还有等人的鬼魂向西走,扬言要找高演报仇。高演大骇之下,举行了很多驱鬼安灵的法事,煮沸了油四处泼洒,还拿着火炬追逐驱赶,由于被这么一惊吓,他的病情倒是越来越重了。

这天下了朝,长恭正想和高湛说几句,就见他和孝瑜等人匆匆离开了。这些天来,九叔叔一直都好像很忙碌似的,大哥也是,早出晚归,多半时间都在长广王府。而且,有几次她去长广王府的时候,经常能看到朝廷里的官员前去拜访九叔叔。

这其中的官员里,就有那位姓赵的尚书令史。

不知为什么,长恭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,九叔叔和大哥他们,好像在策划着什么。

一种叫作危险的东西,仿佛正在慢慢靠近。

转眼之间就到了农历的七月七日。这七夕乞巧节,是长恭最不喜欢过的一个节日。每到这一天,家家户户,不分贵贱,都要按照习俗,将家中的书籍衣物全都铺晒于院子中。所以整个高府上下,一片忙碌,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锦绣,简直就像一个作衣坊。

所以长恭早就有了对策,天刚一亮,她就从家里溜了出去,打算就这么在街上逛上一天,等太阳下了山再回去。

说来也是巧,她刚在早点铺那里坐下,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,仿佛晕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泽;晨风拂动着那浅蓝色衣袖,在清凉的空气中衣袂飘舞,而那双黑眸中,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朦胧。

“恒迦!”她赶紧大叫了一声。

恒迦一见是她,显然也吃了一惊,不过立刻挽起了一个笑容,朝她走了过来,在她身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。

这小小的早点铺忽然坐了两个神仙般的美少年,让大家都差点跌掉了下巴,老板很快就欣喜的发现,只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,早点铺就坐满了一脸花痴装的姑娘大嫂们,有两个阿婆还因为最后的一个位置而差点打了起来……

“恒迦,你怎么也这么早?”长恭惊讶地拿起馒头咬了一口,全然无视周围火辣辣的目光。

恒迦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钟儿一大早就把屋子里的衣服被子全拿出去晒了,连我身上盖着的被子都不放过,让我还怎么睡……”

怪不得他的眼睛今天多了几分朦胧呢,原来是还没有完全睡醒,长恭扑哧一下笑出了声,“原来你和我一样,都是被这节日折磨的苦命人。对了,钟儿是谁?你的小妾之一?”

恒迦斜斜瞥了她一眼,“钟儿是我们府里新买的丫头。”

长恭哦了一声,“通房丫头。”

“你怎么尽往这儿想,一个……”恒迦顿了顿,把后面的女孩子家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。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后,总是不知不觉用看女人的目光去看待她,所以刚才险些又说漏嘴。

“和你说笑嘛。今天的早点我请你吧,如果我没猜错,你一定没带钱对不对?”长恭说得大声,引来更多人的侧目,恒迦忽然很有捂住那张小嘴的冲动。

两人吃完了早点,索性就结伴而逛,反正都是有家不能回的可怜人。一路过去,随处可见男女老少们将家里的东西拿出来翻晒,形形色色,花样繁多。当他们走到一间私塾门口时,长恭忽然见到有一位胖老头正坦着肚子躺在那里,似乎睡得正香,身边还扔着一本正翻看了一半的书籍。看样子似乎是位教书先生。

长恭眨了眨眼,指着那个胖老头顺嘴说道,“老先生,腹便便。懒读书,但欲眠。”

恒迦笑着接了一句,“腹便便,五经笥。"

没想到那个老头忽然猛的睁开眼来,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,“腹便便,五经笥。这位公子说得好,别看这大肚子,里面装的可都是先圣经典。”

他忽然坐起来,倒把长恭吓了一跳,脱口道,“老先生活了。”

老头呸了一口,“我呸,我什么时候死了啊。”

“这位老先生,我这朋友不会说话,请别见怪。”恒迦露出了一抹温和有礼的笑容。

老头赞许地看了看他,“你这孩子说话我爱听,不像有些人,一出口不是讽刺人就是咒人死。”

长恭朝老头做了个鬼脸,这么记仇的老先生……

“你这孩子和我也算有缘,不如我就替你来算一卦。”老头得意洋洋地对着恒迦说道。

“你不是教书先生吗?怎么还会算命?”长恭眼珠一转,“一定是骗人的。”

“骗人?小家伙,你报出生辰八字来,看看我算的准不准!”老头一听骗人两字就急了。

长恭哼了一声,为了锉锉他的得意劲儿,就随口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。

老头掐指一算,脸色微变,“奇怪,若是这个八字的男孩,应该一出生就不在人世了才对。”

长恭的心忽然漏跳了几拍,这件事娘和她说过,这个老头居然能算出来对她赶紧也学着老头呸了一口,“我什么时候死了啊!”

老头疑惑地摇了摇头,“难道哪里出错了?完全看不到这个男孩出生之后的一切,不过这个八字如果是女孩子,更是多灾多难。”

“如何多灾多难?”恒迦在一旁插了一句。

“若是女孩,儿时丧父,少时丧母,一生坎坷,受尽苦难,”老头略带同情地看着她,缓缓道,“红颜醉镜花醉树,最是人间留不住。”

恒迦的笑容凝在了唇边,心里涌起了一丝他自己说不清的烦躁和不安,伸手拉起了长恭往外就走,还不忘甩下一句,“果然是个骗子。”

长恭被他一直拉到了路边,倒还没事似的挽起了一个笑容,“恒迦,我早说了这胖老头是个骗子,我看应该是啊,老先生,腹便便。一肚子,大坏水。”

恒迦明明觉得想笑,可是有一丝凉意却不停袭上心头,脑海中只有那两句话不断回响,“红颜醉镜花醉树,最是人间留不住。”

最是人间留不住……

人间留不住……

就在这个时候,原本清亮的天空忽然黯淡下来,铺天盖地的黑暗开始席卷天空,将太阳一点一点的吞噬,只听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,“不得了了,不得了了,天狗来了!”一瞬间,街上就好像炸开了锅一般,顿时乱作一团,到处是人撞人,人踩人,慌乱的人群四下奔走,夹带着惊恐的喊声,就好似末日到来一般……

长恭也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恒迦那里一靠,结结巴巴道,“恒迦,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恒迦趁着她发愣的时候,将她拽到了墙角处,“别怕,是天狗食日。”

“天狗食日?”

“谁叫你小时候从来不好好看书,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。自夏商开始就有这样异常天象了。天狗食日,极凶之兆。”

长恭自知理亏,不再狡辩,抬头望向天空,只见太阳周围正散发着一种刺眼而诡异的桔红色光芒,缓慢的沉入了黑暗中,就好像,正在一点一点死去。她的心里,涌起了一阵深深的不安。天狗食日,极凶之兆,真的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——就要发生了吗?

“长恭,别看。会伤眼睛。”恒迦一边说着,一边把手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。他温柔的声音如泠泉,如玉石,让她烦躁不安的心慢慢沉淀下来,耳畔仿佛响起涓涓细水的声音,恬静而自然。

太阳终于全部隐没,天地之间顿时混沌一片。

长恭,一定留得住的。“他忽然低低说了一句。

长恭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,无奈双眼被他的双手所覆盖,所以什么也看不到。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有点湿湿的,跟自己的手一般的冷,而掌心却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暖意,顺着一根无形的线一直暖到心尖。

没有过多久,原来太阳的位置出又出现了皎洁悦目的淡蓝色和红色光线,太阳边缘一点一点的又露了出来,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。长恭感觉到周围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,连忙掰开了恒迦的手,见到恢复了正常的天空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原本热闹的街头冷清了许多,两人对视了一眼,又笑了起来。

“恒迦,为什么天狗要食日?”长恭一脸好奇的问道。

恒迦用一种你不知道了吧的表情瞥了她一眼,“据说是一恶妇因罪孽而被玉帝变为一只天狗,但她不思悔改,从地狱逃了出来之后就上天想把日月都吞下肚去,让人世间变为一片黑暗。”

“哦……”长恭点了点头,“那天狗吃了之后为什么又吐出来呢?现在的这个日头沾满了天狗的口水了……”

诶?恒迦的嘴角一抽,这个家伙的脑袋大概和别人不一样吧。

“你看,你也不知道了吧,”长恭得意地哼了一声,“如果你能说出为什么它吃了又吐,那才算厉害。”

恒迦微微一笑,“我怎么会不知道。”

“你知道?”长恭歪着脑袋盯着他,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不像在吹牛。

恒迦望了一眼正竖起耳朵听答案的长恭,忽然有些想笑,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天狗吃了又吐,因为——坏肚子了。”

长恭先是一愣,忽然看到他嘴角边促狭的笑意,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,不由怒从心起,一拳就砸了过去,“臭狐狸,快快受死!”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自从发生了天狗食日的异常天象之后,邺城内一片人心惶惶,皇上高演更是忧心忡忡,第二天就召集了众大臣商议对策。在众人的建议下,高演决定按照齐国的风俗惯例,准备率军队于校场“讲武以厌之”,想以张弓射箭互相练习砍杀以为“厌胜”之法,以定民心。

虽说已是农历七月,出发至校场的那天,天气竟是格外的炎热,夏蝉的鸣泣声更为这炎热的天气更增添了几分烦躁。天空中一丝云的踪影也没有,热辣辣的阳光直直地投射下来,往远处看过去的话,景物似乎都在热浪中扭曲了。

高演强撑病躯,亲自上了校场。

长恭抬眼望去,只见皇上今天的气色似乎稍微好了一些。不知是因为强打精神还是因为酷热的天气,那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上,微微泛起了一丝血色。

今天所有的文武百官几乎都到齐了。长恭的目光一转,落到了高湛的身上,他的表情依旧冷冽如清水映伶月,和平时并无不同,只是那双茶眸比往常更幽深了几分,薄薄的唇微微抿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。

根据她多年的观察,每当九叔叔的嘴唇抿成这个弧度时,那就代表着——他有心事。

带着一丝疑惑,她又看了一眼孝瑜,大哥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皇上,他的眼神和九叔叔一般的幽深。

那种说不清的不安,又开始萦绕她的在心头……

皇上撑了一会之后便累了,立刻有侍卫将他扶到了附近的凉棚之下,端上冰镇的蒲桃汁,有几位官员忍不住劝他回宫,高演摇了摇头,表示休息一下之后再继续,并示意官员们和士兵们也稍事休息。

“长恭,过来坐一会。”不远处的恒迦笑着朝他招了招手。长恭轻轻哼了一声,昨天这家伙跑得还真够快的,她这被耍的一口怨气还没消呢。想到这里,她扬起了下巴,不去理他。

正在此时,孝琬忽然跑了过来,问道,“长恭,见着大哥了吗?”

长恭点点头,转身指向他们原来所在的位置,这才发现九叔叔和孝瑜已经不知去向了。

咦?他们去了哪里?

“孝琬,这儿有事找你!”从那几个扎堆的武官那里忽然爆出了一个大嗓门,孝琬忙应了一生,拍拍长恭的肩道,“我先过去了,你去把大哥找出来,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!”

“什么重要的事?”长恭一脸的疑惑。

孝琬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,“等问了大哥就知道了。”

长恭无奈,只好去找孝瑜,她猜想着大哥多半是和九叔叔在一起,于是沿着校场一直往里走,一路寻去,却不见两人的踪影。这场子后是个荒地,堆放着许多稻草垛。长恭瞄了一眼,寻思着两人也不会到这里,正打算放弃折回的时候,却听见了孝瑜的声音,“九叔,为什么要临时改变主意?”

长恭心里一惊,不由又凑近了几步,闪身到了一个稻草垛后,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。

“这样更加稳妥。”高湛的声音简短有力。

“但是,九叔,万一不成的话……”

“不成也是天数,这是最安全的法子。”“明白了,九叔,等会儿我就会派人动手。”

“行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,不然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。”高湛一边说着,一边从稻草垛后走了出来。

长恭忙缩回了身子,背靠着草垛缓缓坐了下来,心里觉得很是不妙,九叔叔和大哥到底在商议什么?动手……难道他们要……一股寒气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……

他们离开之后,长恭也站了起来,忽然听到了另一个草垛后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,她大吃一惊,立刻唰的一声剑,低声道,“什么人,给我出来!”

那里忽然就没了声音。

长恭长剑一挑,“再不出来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她的话音刚落,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草垛后走了出来,她定睛一看,原来是个品阶极低的士兵。心里不由一悸,这个人一直在这里的话,是不是也听到了九叔叔他们的对话?而且,或许听到的还更多。

“说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长恭冷冷看着他。

那士兵看了她一眼,似乎有点惊讶,又迅速地低下头,“回这位大人,小的只是想来解个手。”

长恭听他对自己的称呼,就知道他并未认出自己,而且看他的打扮,还是个新来的,不认得她倒也正常。

“解个手?”长恭扬了扬眉,“恐怕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吗吧?”

士兵脸色一变,犹豫了一下,像是横了心一般说道,“大人,小的怀疑有人要谋害皇上!”

长恭的胸口犹如被重锤击打了一下,她已经猜出了几分,可是,偏偏又不愿再接着猜下去。

“你可知道,随便说这种话是要被杀头的。”她直视着他,眉如冷烟目如寒星。

那士兵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“大人,小的没有胡说,小的明明听到他们的话了。”

长恭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,一脸平静道,“你可听出他们是谁?”

士兵迟疑地摇了摇头。

长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,“给我听着,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,你也不许再告诉第二个人,明白吗?”

士兵愣了愣,没有说话。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,他又忽然说道,“大人,小的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,爹就告诉我一定要做个忠君报国的好兵,小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禀告皇上,大人要是怕惹祸上身,小的也明白。”

长恭停下了脚步,“你根本不知道是谁要谋害皇上,更何况谋害也不过是你的猜测。”

“小的虽然不清楚是谁,可小的辨得出他们的声音,还有,小的听见那男人叫九叔……”

长恭的瞳孔一缩,缓缓转过了身,“你确定?”

士兵连忙点了点头,只觉眼前少年姿容绝丽更胜女子,让他几乎睁不开眼,蓦的想起了军中有着如此美丽容貌的少年,似乎只有那位传说中斩杀突厥太子的兰陵王高长恭,他心里一惊,忽然见到少年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,“你的确是个好士兵,只不过,对不起……”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忽然只觉胸口一痛,低头一看,一柄长剑已经闪电一般穿透了自己的胸膛……那血色飞舞,犹如秋天绽放的红叶。

鲜血,一滴一滴沿着剑尖往下流淌,长恭握着剑的手轻微发颤,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她不是没有杀过人,相反,她已经杀了很多人。可是,却都没有像这次来的震撼和——痛苦。

这一次,她是真正的杀人了,也许,堕入修罗地狱就从此刻开始。

不过,只要九叔叔和大哥没事……只要他们没事……

“我劝你还是先处理了这具尸体再说。”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,令她全身一震。她缓缓回过头,映入眼帘的是恒迦那双平静无澜的黑眸,她握紧了手中的剑,只觉得再握下去,连手指都要生生折断。

“恒迦……”他的忽然出现让她忽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
恒迦的唇边依然挂着那抹永远优雅的笑容,朝着她走了过来,将尸体拖到了稻草垛里,又用稻草将有血迹的地方都盖了起来,抬头看了她一眼,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脱下了身上的外袍,扔了给她,“赶紧披上,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上的血迹吧。”说着,又拿过了她的剑,用稻草抹去了上面的血迹。

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完一切,长恭稳了稳心神,披上了他的外袍,低声道,“这样没关系吗?”

“你以为呢?就算等过几日发现了,谁有会在乎一个小士兵的死活,不过,”恒迦挑唇一笑,“以后别用这么笨的方法,就算要杀人灭口,在这种场合,至少也要用个不见血的法子,省得麻烦。如果我是你,勒死他是我的首选。”

长恭低下头,跟着他往前走,心里却在琢磨着他的话,杀人灭口?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狐狸。

“长恭,有一天如果我威胁到你九叔叔和哥哥们的话,你也会像这样一剑杀了我吗?”他忽然问道。

长恭的神色一僵,“你胡说什么……”

他微微一笑,“就当我没说。”

回到校场的时候,皇上正好翻身上了马。他策马前行,后面的武官们也先跟了上去,就在这个时候,从草丛里忽然窜出了几只肥大的兔子,高演的坐骑顿时受了惊,一声长啸,马蹄高高扬起,整个马身蓦的后倾,高演不备,再加上因为天热,本就有些犯晕,居然从马上一头栽下,顿时人事不醒。

长恭离高演并不远,见高演一头栽倒,不知是被什么驱使着,她却转头望向了高湛。九叔叔茶色眼眸中泛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,随后,又被他用伤感的眼神极快的掩饰了。

周围是一片混乱,可她的心里此时却是十分的清醒,这一切,全和九叔叔有关。

她,也做了谋害皇上的帮凶……

《金瓶梅》流传的故事

(2004-12-17 12:59:11)作者:俞小红

明朝嘉靖年,一种手抄本形式的《金瓶梅》便开始在民间流传,一颗明珠悄然在黑暗中绽放奇异的光采。禁书的魅力远胜于官方钦定的四书五经,雪夜围炉读禁书,三更灯火五更鸡,平时涂着假面的缙绅士大夫,也特别的喜欢听讲《金瓶梅》呢。1634年,《陶庵梦忆》作者张宗子在他住的园子里和朋友欢宴,席间,有杭州人杨与民

用北调说《金瓶梅》一剧,众人闻之绝倒。1634年距离明朝灭亡尚余年,一本书已在士大夫中间广泛的流播,可见,坊间流传的各种《金瓶梅》本子也不在少数。《虞初新志》作者张潮这样评说:《水浒传》是一部怒书,《西游记》是一部悟书,《金瓶梅》是一本哀书。

有道言:美人令众卉皆香,名士令群芳俱舞。自从《金瓶梅》以手抄本形式在坊间流行的百余年间,明清两代的文人学士纷纷搜罗抄本,补缀连篇,文心细如牛毛茧丝,金针度似奇光异采。先有山东兰陵笑笑生隐居湖北麻城,随之明代嘉靖年间大名士王世贞与奸臣严蒿父子的明争暗斗,由此牵扯出手抄《金瓶梅》上半部的踪迹。到了万历年间,一批第一流的文人学者登台亮相,为《金瓶梅》的完整成书魂萦梦绕心口相映。其中有书法家董其昌,湖北省公安县人氏袁宏道、袁宗道、袁中道三兄弟,戏曲家屠隆,嘉靖年间八才子之一的李开先,临川四梦作者汤显祖,《味水轩日记》作者李曰华,《三言二拍》作者冯梦龙,掌故野史作家沈德符等人。

大约在明朝嘉靖年间,湖北省麻城县居住着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退休官僚,他叫刘承禧。此人原先在京城里是一个著名的打手,是锦衣卫的金吾。所谓“锦衣卫”,这实际上是明朝皇帝加强集权统治而设立的一种特务组织,就好象是现代社会中美国的中央情报局、戴笠的军统、陈立夫的中统一样。明代的“锦衣卫”是一种军事组织,它名义上是京城卫队的下属,实际上由皇帝直接指挥,是皇帝的御林军,借侦察为名,专门欺压平民百姓和一般官吏,是皇帝忠实的鹰犬。刘承禧虽是个四品官,但在朝中很会巴结四大奸臣--严嵩、严世藩、陆炳、陶仲文,为虎作伥,搜刮地皮,几年下来,宦囊丰厚油水很足。刘承禧五十岁时,眼见得再升官也无望,便趁早收蓬,告老回乡,回到麻城享清福了。

回乡不久,刘承禧便用当官几十年搜刮来的金银,在麻城县中购地建园大兴土木,造了一座刘家花园。花园占地四百余亩,请了当时的造园名家绘图描形,假山玲珑,碧池宛曲,极尽豪华侈奢。他还附庸风雅,在园中造了三座雕梁画栋的楼宇,一曰“聚古楼”,专门收藏古玩文物汉玉宋瓷。一曰“藏书楼”,搜罗了一批海内珍本唐抄宋刻,尤多春宫淫词秘戏图考。一曰“怡情楼”,乃是刘承禧寻欢作乐声色犬马的场所。他遣人去苏州、扬州一带买来年轻女子,有的为他唱歌跳舞弹拨五弦,有的被他奸淫取乐目送飞鸿。一些女子被他奸淫致死后,便被偷偷埋在楼窗西边的花园草丛深处。

有一天,一个操山东兰陵口音的儒生到刘家求见,说是身上携带一部罕见的抄本,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出版,听说刘家藏书楼秘籍甚多,很想一睹风采。刘承禧见他不象是凡俗之人,谈吐也大方得体,便有意留他在身边作一个门客。这儒生也怪,虽见主人留他,却仍不肯道出真实姓名,只说自己已到不惑之年,平时视人生如同儿戏,有名无名都无妨,只管唤他为“笑笑生”便罢。刘承禧倒也不怪他,因为他要寻欢作乐的事多着呢,门下养着的清客闲人一大帮,多一个滑稽人也无妨。他便吩咐家人带笑笑生到“聚古楼”去访书,并给了笑笑生一桩差事,叫他为“聚古楼”整理书目。却说这笑笑生也是个有点来路的人,他本来在京城一个官宦之家当书办,虽有满腹诗书,但也难讨主人的欢心,再加上他脾性耿直,看不惯官场势利小人的马屁功,所以既不发财又不在仕途上长进,困顿了二十余年。飞鸟倦而思乡归,远游久而把家回。可惜,待他回到兰陵后,亲朋故旧早已星散,几间破屋也无力修补,便只能再次离乡背井,外出谋生。仗着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,他一路流浪,为人写贴子和书信,在茶肆酒楼换几两碎银子,讨一口残羹剩饭聊度余日。也算巧,他在麻阳城里遇见一个从前在京城里熟悉的仆人,那仆人向他透了一个口风,说刘承禧家想请一个人鉴别古字画,条件是外地人,又要有相当的书画根底。就这样,笑笑生便来到了刘家。

笑笑生在京城里当书办时,不管白天多么劳累辛苦,一到更深夜静时分,总是要把每天的所见所闻记载下来。他把听到的、看见的各色社会新闻风俗掌故记录下来,只是隐去人物姓名,不署年月,以防被人发觉惹上祸殃。日积月累,那密密麻麻的字迹铁笔银钩,铺满了张张宣纸。他把这一部日记视作珍宝,精心装裱成册,一直带在身边。不管怎样穷困潦倒,那怕冬天当掉寒衣,夏天卖去凉席,这本日记是他的性命,也是他赖以生存的精神寄托。一个有骨气的文人,还有什么比他的文字心声更值得珍视呢?他也只有这部日记是他的唯一的亲人了,他无妻无儿无房无产,无所牵挂无愧良心,一入夜,便沉浸在世俗众生相的记录之中了,有时增减一二分,有时褒贬一二人,所谓为月忧云,为书憔悴,为才子佳人忧命薄,为天下黎民百姓忧冷暧。写到云霞满纸锦帆高涨时,他能彻夜不眠;进入神游境界心驰八极时,他忍不住涕泪交流。怀抱美玉诉诸文字,笑笑生的一生心血无数精神,便凝注在这部日记之中了。

刘承禧虽然是个肚里一包草的奸险小人,但对于藏书楼的事务却不太管,因为各类古籍实在是太多了,有的是被他逼的倾家荡产而献上的,有的是手下人随意抢夺得来后送上的。笑笑生只要每天挑出几卷画供刘承禧过目,便可埋头于书海之中搜寻资料了。他看到这么丰富的藏书,不禁萌发出一个念头,想把日记修改成一部小说,以此警戒讽劝世人要做善事行正道,曲尽人间丑态,体贴人情天理,也算是一桩大慈大悲的大好事。

每到夜间,笑笑生在书楼灯下翻书,离藏书楼很近的怡情楼,不时传出阵阵丝竹弦乐之声,那妙龄少女的宛转歌喉,有时候彻夜不歇。灯影迷离倩人缥缈,怡情楼半敞半露的妙高台上,月亮滴下了无数清泪。偶尔传来几声惊鸿一般的尖叫,随之又复归那丝丝缕缕的靡丽之音。时间久了,笑笑生这个比较迂腐的人,也慢慢耳濡目染刘承禧许多丑不可闻的秽行,这自然为他写小说增加了很多鲜活的资料。

日子就在平静中度过,一个是粗茶淡饭,夜夜伏案翻书写书,一个是锦衣玉食,夜夜脂粉堆里打滚。不料,就在笑笑生快要把小说写成草稿时,却被刘家另一个门客发现了。那一天清晨,笑笑生写小说熬了一夜,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。刘家的一个门客姓秦,也恰巧走过书楼。此人原籍苏州,会摇头晃脑哼几首吴地方言的民歌,时常来找笑笑生闲聊。这天早上,他无意之中推开书楼的门,却见到笑笑生酣睡不醒,嘴角的口水流淌在稿本上。他便拿起稿本读起来,一读,竟读出兴味来了。读到精彩处,他忍不住拍拍笑笑生的肩膀,说:“兄长真是大手笔,如此好书,为何不让我先睹为快!”笑笑生从梦中惊醒,吓了一跳,赶忙慌不迭地说:“兄台恕罪,这只是小弟的涂鸦之作,恐污了兄台耳目。”秦门客也是个读书人,本心是厚道的,听笑笑生这一说,并不以为然,反而劝慰说:“这样的书传世,可以戒善惩恶,指示迷津,兄台如蒙不弃,不才愿为此书作序,不知兄台意下如何?”笑笑生到底书生脾气,被他恳切的言词一说动,心头热呼呼的,便说:“兄台真有此心,那就等我把全书完稿后再作序吧。”

春来秋去,经过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劳心费神,笑笑生终于写完了六十万字的小说稿本。书名经过两人推敲,初定名为《金瓶梅传》。

书写好了,序也作了,必得付印才能流芳百世。但一介穷书生,如何付得起几百两银子的印刷费呢?明代的印刷业很发达,但工价昂贵,书版以雕版为主。两人没有办法,便去游说刘承禧出资印书。一钱逼死英雄汉,百无一用是书生,笑笑生和欣欣子为了实现印书的目的,只得借助魔头的力量。笑笑生假托自己寻访到一部警世讽喻古籍,请刘承禧过目。岂知刘承禧一读,竟然读出了瘾,尤其对书中男女关系的细节感兴趣,还动手在稿本上添了许多淫秽的笔墨,把原作改得面目全非。这真应了东吴弄珠客那句话了:读《金瓶梅》而生怜悯心者,菩萨也;生畏惧心者,君子也;生欢喜心者,小人也;生效法心者,乃禽兽也。

这时候的朝廷,是奸臣严嵩、严世藩父子专权揽政的时代。父子俩生性贪狠,哪个地方有珍奇古玩,他们便想尽办法搜罗诈取。哪个人家有秘本古籍,他们也要耍尽阴谋掠夺到手。明朝自从朱元璋开国,实行的是残酷的专制暴民政治。朱皇帝一上台,首先是大开杀戒,剿灭一大批功臣。接着是重用太监,宦官专权,一些清正廉洁的官员稍有不慎,便会惨遭抄家、充军、甚至满门抄斩的大祸。几次争夺皇位的大动乱,杀戮了不计其数的清官和百姓。明嘉靖年间的严家父子专权数十年。

有一首《满江红》着实吟得好:“日月隙驹,尘埃野马,东流不尽江河泻。向来争夺名利人,百年几个长存者?世事浑如花上露,人生一似风前烛。看繁华转眼,玉楼金谷,到头来,都付水东流,空劳碌。”

那一天,严世藩听说巡抚王抒府中藏着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,便图谋要弄到手。他差人持请贴,邀请王抒到严府赴宴。王抒和严家素无往来,接到请贴,便明白这鸿门宴可不是好兆头。严世藩平白无故请客,一定是想要自己的藏画。王抒毕竟是城府颇深的人,便从自家的藏画中选了几幅精品,其中就有一幅《清明上河图》,以此去闯严世藩的鬼门关。席间,王抒说:“近来卑职收藏了几幅字画,不敢自专。特地进呈恩公笑纳。”严世藩嘿嘿一笑,假客气了一番,挥手让管家收下。在宴会上,严世藩兴致颇高,频频劝酒。席终,严世藩还送王抒上轿。一待王抒离开,严世藩赶紧回到书房展开那幅画,凑着紫绡红灯细察,不觉大吃一惊。原来,这《清明上河图》可是一件宋朝宫廷画家张择端的杰作,传世之作难得一见。宋徽宗虽是个昏君,但做一个书法家和画家却是十分称职的,因为他是个懂得生活情趣和绘画艺术的高才,眼界开阔,又有极为出色的艺术鉴赏力。张择端便得到他的宠幸,被收罗于翰林图画院。据说,凡张择端所用的宣纸和墨锭,都是精制的上品。因而,整幅《清明上河图》长卷墨色精亮手法娴熟,所绘舟车、市肆。桥梁、街道、城廓都脱胎于汴京郊外的民俗风情,尤其是人物,官吏、儒士、商人、摊贩、和尚、道士、江湖郎中、算命先生……三百六十行,行行俱全。不过,自宋至明,历代画家模仿《清明上河图》的有成百幅,是真是假,没有相当的鉴赏力,是断难识别的。严世藩老眼昏花,只顾着击节赞叹,不料这也是一幅请高手临摹的仿制品。

严世藩毕竟老奸巨滑,第二天,他又请一位鉴赏字画的幕僚来赏玩。这位幕僚从印章和题款上才看出一点破绽,悄悄对他说:“大人,凭临摹这幅画的功夫来看,这个画家功力不凡,而且,所选纸张墨色,也与宋代所用不相伯仲。可惜的是印章颜色鲜了点,题款的气度也不象五百年前的旧物。”严世藩气得目瞪口呆,心里恨恨不已。不久,他就借故把王抒杀了。

王抒有个儿子,叫王世贞,他是江苏太仓人。因为诗文俱佳,交游甚广,名气很响。他是嘉靖年间的进士,官至南京刑部尚书,与李攀龙同为“后七子”首领。他喜欢戏曲,曾有很好的剧本问世,例如传奇《鸣凤记》。王世贞为了替父报仇,表面上装作韬光略影不动声色,暗地里物色民间武林高手去暗杀严世藩。但严府戒备森严,王世贞派出的几个刺客,都白白断送了性命。

有一天,文武百官上朝,王世贞远远看到严世藩大模大样地从轿中出来,连忙转身与别的官员闲聊,想避开严世藩。谁知严世藩偏偏叫他。对他说:“王世弟,听人说你正在写传奇剧本,能否让老夫先读个痛快?”王世贞听了严世藩的话,先是眉头一皱,心想这个老贼不愧为掌管锦衣卫的老特务,消息很灵通,连我写剧本也知道。他又转念一想,我最近觅得半部《金瓶梅》的手抄本,书页已残缺,但故事写得着实好,正在请几个门客添补一些内容,把这部书献给老贼,岂不是一条好计策?王世贞脑子转得快,便堆着笑容说:“不瞒恩公,卑职才疏学浅岂能写什么剧本。只是卑职最近得到一部叫《金瓶梅》的小说,本子翻得稀烂,卑职正在请人誊抄清楚。”

严世藩平时最喜欢读野史抄本,一听《金瓶梅》三个字,倒觉新鲜,便欣然说道:“很好很好,几时让老夫派人来取?让老夫先饱眼福!”王世贞只好答应:待门客誊抄清楚后,半个月之内一定奉上。

下朝回到府中,王世贞把这部从湖北麻城县刘家流散出来的半部《金瓶梅》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。王世贞平时写剧本读话本,很有写小说的才情,他从严世藩小名严庆,号东楼,联想到《水浒传》里有个恶棍叫西门庆,“东楼”和“西门”恰好相对,便借西门庆来影射“东楼庆”。于是,王世贞从《水浒传》中搬来大段情节,插入书中以掩人耳目,凑成了足足一百回。

这部书誊抄出来后,王世贞暗中派人在每页书角上都涂了砒霜。因为严世藩读小说有个习惯,喜欢用食指蘸着口水翻书。所以,王世贞使手下人在这本书的每一页书角都涂上了砒霜溶液,只要严世藩翻过书页,准会当夜毙命不可。为了不暴露自己暗杀严世藩的计谋,王世贞还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献书方法。

清晨,严世藩趁轿到宫中上朝,忽然遇到一个青衣笑帽的儒生拦轿献书。严世藩一看,书的封皮上端端正正地写道:“天下第一奇书《金瓶梅》,兰陵笑笑生撰”他心里一阵高兴,唤轿子停住,问道:“你从哪里得到此书?”儒生答道:“我从湖北麻城访得此书,虽是残页烂本,经小生誊抄增补,终于成为全书。闻严相国喜好野史小说,今特献上一阅,也算明珠大白于天下。”一番话,说得严世藩这个奸臣心花怒放,马上吩咐手下赏给儒生五十两白银,怀抱《金瓶梅》绝尘而去。

到了宫中,众同僚聚在朝房中等候宣旨召见,严世藩见了王世贞,脸上一副高傲之色,他故意问王世贞:“世兄的那部《金瓶梅》誊抄得如何了?”王世贞谦恭地答道:“请恩公稍再宽限几天,门客正在日夜抄写,来日便可奉上。”严世藩嘿嘿冷笑一声道:“世兄的那部《金瓶梅》还是自己留着读吧!”说着,腆着大肚子,自顾自走开了。严世藩的这番话,当时在朝房候值的许多人都听见了。王世贞心中暗自高兴,自己了计谋快要成功了,这个老奸贼,居然也有失算的时候。

当夜,严世藩围着暖炉挑灯夜读,读得津津有味之时,他舔着食指翻动书页。翻着翻着,他觉得舌头有点麻木了,味觉也迟纯了,手指也不灵活了,眼睛也昏花了,喉咙间一股血腥气喷涌而出,化作一脉浓浓的污血淌出鼻孔嘴角。他瘫倒在地上,临死前喊了一声:“我命休矣。”便魂归西天。可惜严世藩,空有满腹文蹈武略,深宅大院纵有精兵良将武林高手,却不料一世奸雄竟栽倒在聪明的文坛奇才之手。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天算不如机缘巧。奸险小人有百密而一疏,天假人手,除掉了这个人人痛恨的特务头子。《金瓶梅》为王世贞报了父仇,也替许多无辜惨死于严家之手的人雪了恨。“天下第一奇书”的美名愈传愈远。

嘉靖皇帝在位45年,继承者隆庆皇帝,只有短命的六年。于是,到了万历年间,家有万顷良田的董其昌像一颗新星从书画界升起,达到了一字值千金的昂贵地步。此时,想跟随董其昌学书法的人很多,不论是年纪轻的,还是上了点年纪的,都想拜董其昌为师,想从他浑身的才气中博取一星半点光采。可惜,董其昌恃才傲物,从不轻易收徒。十年八年中,才千选万选出一两个好苗子。他教徒弟,既不先教字画,也不读碑习帖,而是让徒弟吹箫弄笛,清晨练剑法,运气功,随后去名山大川临摹写生。经此几年习练,再学提笔挥毫,果然大有长进。有的徒弟自知天份不足,便中途退学。有的徒弟硬着头皮坚持下来,也可学个半瓶醋。但要想学得老师真谛,难于上青天。所以,董其昌的徒弟,在书法上的造旨,没有一个超得过师傅。为何原因,只因明代上下五百年,才出了这么一个深谙艺术之道的艺术大师。说起董其昌收徒弟,也与《金瓶梅》有缘呢。一个下雨天,一个背着青布包袱的年轻人,来到上海松江县董府,求做董其昌的门生。董其昌一问青年的来路,才知道这青年是从四川绵阳跋山涉水而来。

董其昌难得见到这样诚心诚意的学生,第二天便在大厅里召他面试。董很自负地说:“学习书画,得有揣度人心随机应变的能力,你要做得到,我就收你为徒。”青年人答道:“只要老师吩咐。学生一定做到。”董其昌又说:“我近日心里烦闷,你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法子,让我大笑三声,让我高兴高兴?”这句话虽是一句玩笑,但份量却是很重,既是一句委婉的推托之辞,又是一种十分机巧的考验。如果这青年没有法子让老师解闷大笑,这徒弟自然也当不成了。

不料,这青年随手从肩头取下蓝花青布包袱,露出一迭厚厚的抄本,封皮是杏黄绫裱,装订得十分齐整。只见《金瓶梅》三个行楷字,铁笔银钩,醒目耀眼。青年人说:“这是稀世珍本,由兰陵笑笑生撰稿,太仓王世贞补正。你读上几回,便知道它不同寻常的地方了。”董其昌拿过书,信手翻起来,读了几页,竟然津津有味,读到后来,完全沉浸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中了。一会儿,他捻须微笑,一会儿,他又连声高叫:“妙文,佳作!好笔墨!”读完几章,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我平生还没有读到这样风情万种的小说,恐怕枚乘的《七发》也要逊色三分了!”他放下书,和颜悦色地问:“怎么只有前半部?那后半部呢?”青年人便把得到这部书的经过告诉董其昌。

原来,他自幼在四川绵阳一个富绅人家当书童,平时也见到不少董其昌的真迹字画,私下里临摹了许多张,心领神会略有心得。事有凑巧,那富绅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一种《金瓶梅》的手抄本,据说是从湖北麻城县刘家散出来的。因为全书霉蛀的厉害,富绅便命书童抄写一遍。富绅为防止书稿传散,也为提高抄书速度,便让一个书童抄上半部,另一个书童抄下半部。他抄着抄着,越抄越觉得这部书不同寻常,便想录个副本,好自己留下来慢慢细读。这样,他抄书的时间便延长了。富绅供给他抄书的上等宣纸,是点数给他的。纸抄完了,他只好拿出自己平日的积蓄去买纸。本来他想抄了上半部,再伺机去偷抄下半部。谁知天有不测风云,另外半部书在另一个书童抄完后,原抄本被老鼠咬得支离破碎。结果,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下半部书了。

听到这里,董其昌瞪大眼睛,焦急地问:“那么,你自己留下的就是这上半部了?”“是呀,老师不信,可翻检书前目录。”董其昌连忙翻了翻手中的《金瓶梅》,果真只有五十回,便顿足叹气说:“可惜,可惜。”董其昌见这个学生态度虔诚,又有一定书画功底,便收下他为门生。但董其昌一心一意要觅到下半部《金瓶梅》,便暂且让这门生回绵阳老家去寻找下半部的踪迹,并能设法抄到下半部书稿。可惜,世上的事那有件件遂人心愿的?待到门生回到绵阳,那个抄下半部的书童已被遣散回到乡下。董其昌门生不死心,再寻到那书童住处,只见他已病重在床。两人相对唏唏,唉叹人生无常。门生只得请他每天回忆一二回书稿情节,断断续续,随讲随记,也只能抄个零篇残简。不过半年光景,那书童就病死了。门生只得带了几迭残稿,回到松江董府。风风雨雨,心力交瘁,回到董家不久,连那钟爱的门生也一病不起。董其昌在门生死之后,更加宝贝这半部《金瓶梅》了。

话说湖北公安县,历来是出产才子俊彦的风水宝地。万历年间,就有三个赫赫有名的文学家诞生于此地。他们分别是长兄袁宗道、二弟袁宏道、三弟袁中道。三兄弟的文学主张是反对摹拟,崇尚自然,强调抒写“性灵”,因而被人称作“公安派”。

当然,论文学成就,老二袁宏道当称三人之首。袁宏道一生无书不读,可是偏偏有一部书,他没有读到。这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奇书的《金瓶梅》。当年,袁宏道被派往苏州去当知府,临行,董其昌在北京设宴饯行。酒酣耳热之际,袁对董说:“仁兄是海内外知名的大画家,小弟临别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,请兄长赐一幅画,以示你我的情谊。”董其昌便铺展三尺宣纸,画了一枝红梅,并在画面上题了两句诗:“斋中镂金玉液瓶,惟待报春一枝梅。”作者的意思是把苏州喻为一只珍贵的花瓶,正在等待像报春红梅一样的清官去传递春讯。袁宏道也精于书画,看了这幅画,突然明白董其昌还透露了心中的愿望,便说:“仁兄藏着

经过冯梦龙苦心整理的《金瓶梅》,在文学价值上又提高了一步,世称“崇祯本”。“崇祯本”是在明未崇祯年间由常熟大藏书家大出版家毛晋刻印的本子,它比万历年间流行的手抄本约晚了三十余年。此本与万历年间通行的《金瓶梅词话》本稍有不同,回目略异,极少量的词句有修改,主要是第一回全部改写过,全书的回目前,以前无评语,该本每回前都加了精当的评语,这是冯梦龙的功绩。

街机游戏中并非每次都能成功救美,总有那么一些女主救不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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